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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鲁小婿
乡村哭泣，农民委屈，土地呜咽…...
一个个被文学语言“加持”了的网络标题，如同炸弹般投掷在舆论敏感的地带——山东“合村并居”政策的争论已有月余，且愈演愈烈。
上个周，山东省政府召开发布会，针对网络批评和质疑进行解释：“合村并居没有大拆大建、不搞一刀切”，很快，网友们以“土地财政论”怒怼；这两天，山东省代省长李干杰发声“搬不搬群众说了算”，又有网友以“阴谋论”强怼；刚刚，人民日报划重点“主要问题是急于求成”，网友以“官本位”继续怼.....
无论骂山东黑山东，还是爆料山东基层干部懒政、急功近利，笔者都以双手双脚同时点赞支持。不过，若借题发挥、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用山东的事拐弯抹角嘲讽乡村振兴战略甚至挑衅国家制度，笔者必须开口说一说、劝一劝了。
乡村虽小，事关重大。动祖宅、迁祖坟，关乎中国几千年的文化传统，牵一发而动全身，“合村并居”须慎之又慎。那么，“合村并居”的动机是什么？仅仅是某些学者理解的“增加挂钩”土地财政游戏吗？
不尽然。
千百年来，农村人把改变“面朝黄土背朝天”命运的机会都寄托在读书、参军两件事上，跨过这两个门槛的任何一个，就可以“进城”“吃皇粮”。
农民为什么要进城呢？
对于农民而言，进城的好处不言而喻。第一，农村生活条件不如城里好；第二，农村公共服务不如城里好，天壤之别；第三，希望自己的子女们改变命运。从古至今，皆如此。
中国城镇化的发展历程就是农村人口向城镇迁徙的过程。建国之初，全国城镇化率不到20%，而今一般的省份城镇化率也超过50%，北京、上海这些地方超过了95%。城市规模越来越大，留在农村生活的人越来越少。
人闯出去了，可村里的宅子不想丢，尤其一些出身农村随后在城市有所成就的人，都打算退休之后衣锦还乡过下“田园生活”。这个“理想”合不合适先不说，一个现实的问题是：按照国家法律，户籍迁走了，宅基地还应该给你留着吗？
农村培养了一代又一代的优秀人才去建设祖国、建设城市，却鲜见有人重返农村建设农村。中央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各地树立了典型、释放大量政策，鼓励大学生和打工者回乡就业、回村创业。试想：农村人倾全家之力培养个人才出去了，谁还愿意再回来呢？即便有些人重返故里就业创业，但多数选择在县城买房生活。
不仅如此，那些仍在乡村务农的年轻人，也几乎都在城镇买了房，真正留下来的，只有行动不便的老年人和孩童了。
村子空了，灶台凉了，宅子枯草遍地荒了，数年来都没人操心。现在村子要合并，让老人孩子搬进楼宇，大家伙儿突然群情激奋起来，抄起兵刃，驱车数百里从大都市杀回老家讨个“说法”了。
究竟要讨啥“说法”呢？
我国《宪法》中有这么一个说法：“城市的土地属于国家所有。农村和城市郊区的土地，除由法律规定属于国家所有的以外，属于集体所有；宅基地和自留地、自留山，也属于集体所有。国家为了公共利益的需要，可以依照法律规定对土地实行征收或者征用并给予补偿”。
对于回村“讨说法”的“城里人”而言，前面的内容都不重要，最后俩字才是关键之关键：补偿。
补偿，说白了就是动了村集体的地、拆了我家的老院子、我能落多少钱的问题（笔者以为，这事儿说的赤裸点比较好，没必要遮遮掩掩用“乡愁”和“情怀”当遮羞布)。
说到这里，笔者突然想到，头两年不少人听到拆迁的风声，急火火从城里回村盖屋子、垒院墙，其中的玄机大家心知肚明吧。中国的拆迁补偿是一门大学问，鸡窝子、瓷砖地板、小配房半晌就到位，二层小楼的工程三天就完成！
笔者给农村朋友打了一圈电话，支持“合村并居”的，99%是因为补偿；反对“合村并居”的，99%也是因为补偿。
回到卷首：乡村哭泣，农民委屈，土地呜咽——笔者不担心这些“词儿”来自纯朴的农民，也不担心出自有正义感的网友之口，甚至不担心这是学者们加工的句子。笔者担心的是，某种力量在背后指挥这场舆论洪流——比如，某些打着学术资助幌子向中国知识分子输送西方意识形态的国际学术基金，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疫情之后，美国乱了、欧洲乱了，很多人自然不允许中国“临危不乱”。
事实证明，海外势力挑衅中国，比外交、军事和贸易战更好用的是“意识形态侵略”。例如煽动民粹主义，不废一兵一卒，乱其心智，性价比最高，他们只需要给几个中国知识分子浇上油，火就点燃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玩民粹主义这把火的无论是谁，都很难控制住其势头，让它烧起来简单，但是想要熄灭，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话说回来，大家从小接受马列毛邓理论教育，不憨不傻，会被轻易被西方利诱吗？当然不会。大多数“精英人士”都承认，西方的工具未必能解决中国问题，西方思想更不能破解中国内部矛盾。然而，他们更明白另外一个道理，就是用西方的戒尺打中国人自己的屁股最响亮。所以，很多“公知”愿举起西方的戒尺打自己的屁股，赢得更多关注，也没耐心为改善同胞命运思索一些切合实际的方法。
鉴于此，无论你处于何种利益考虑，笔者劝大家不要人云亦云、跟着几声炮响起哄。笔者以为，山东搞“合村并居”，不仅仅是山东省的意志。想必那些怼山东的人，也不全是冲着山东来的——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鲁”。那么，他们有胆量把内心所想都喊出来吗？？
笔者以为，他们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