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业问题,第一次开始出现在80年代,那个时候难以就业的叫待业青年。60年代中国进入财政困境,城里人就业不能安排,70年末80年代初几千万从农村回来的人成为待业青年,每次“待业”都是几千万规模。
第二次,90年代,中国(沿海)大量发展外向型经济“三来一补”(来料加工,来件装配、来样加工和补偿贸易),沿海大部分都是国际贸易型企业,当国际市场出问题,上游(原材料)被阻断,导致衰败破产40万家企业,2000万家乡镇企业停产歇业。4000多万国企职工下岗分流。97年金融危机爆发,4000多万“减员增效”,转化为社会问题。
现在,疫情导致全球需求下降,农民工(被计算为城市人口,但不纳入社保体系内,失业保险基本不覆盖)是最没有保障的。
历史经验,有哪些措施有效化解了失业危机。
第一次,80年代初,完全放开农村,让农村百业兴旺,鼓励农民自主创业,进入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农民从事农业的劳动力是有限的,1980年,以家庭承包的形式,数以亿计的农民劳动力,迅速进入到自主的乡村发展之中——叫乡镇企业家城镇化。
几年时间9000多万农民得到就业,城镇化企业由不到3000家迅速增加到3万家。90年代初1.2亿农民自主解决了就业。连续多年收入增长速度快于城市,而且创造了庞大的内需,把城市当时几千万待业青年不能就业问题连带解决了。
第二次,2005年启动了新农村建设的大规模基本建设投资,到2008年华尔街金融海啸,演化为2009年的全球需求下降,在这种情况下,6万多家企业倒闭,2000多万农民工失业,再一次发生大量农民工失业问题。
怎么解决的呢?大规模在农村搞基本建设,回村的劳动力就业问题解决了(基本建设上可以得到现金收入)。1年之后,各级政府到各村去找,哪个村还有可以出去打工的。劳动力一下变成了卖方市场,2009年后,劳动力价格大幅上涨。
疫情的今天,3500万农民工失业。怎么办?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啊!在被硬脱钩、去中国化的国际市场上,转向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大循环是在疫情导致的全球供应链断裂情况下,全球产业链的重新布局。
所谓国内大循环为主体是,因为我国是一个地理、气候条件非常复杂的国家,我们在基本建设领域还有很大的空间,而所谓的基本建设就是把现在过剩的生产能力,用财政负债的手段去激活它,用金融投资的方式去激活它,最后都转成债务。但如果是在搞建设,最终投资能转化为资产,就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因为,投资都有资产对应者,只是看用什么方式将资产激活。
我们最近的投资已经形成1300万亿的设施资产、生产性资产。这些能否被激活,是我们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基础。怎么做呢?我们可以把已经形成巨大规模的资产用PPP(英文“Public-Private-Partnership”的首字缩写,是一种“政府和民营企业”合作的模式,是公共基础设施中的一种项目运作模式)把他“P”到村集体,让农村的村集体有固定资产,就有人对这数以千万亿计的资产去承担开发职能,然后把村集体公司化,以公司方式发债券,金融系统发的货币与债券对接,整个国内大循环体系就活了。